针灸学是我国独创的一种医疗体系,为中华民族的繁衍和昌盛作出了重要贡献,是中医学中最主要的非药物疗法。目前,针灸已传播到140多个国家和地区,已成为世界替代医学中的支柱。
世界卫生组织对中医针灸有着浓厚的兴趣。该组织于70年代向世界各国推荐针灸疗法,80年代初在中国设立传统医学合作中心,80年代和90年代制定了标准的针灸穴位命名方案和推广针灸临床研究规范。美国和德国等已将针灸疗法纳入医疗保险体系。澳大利亚、德国、法国、印度等的一些大学也将针灸学作为医学本科教育的一部分。成立于1987年的世界针灸学会联合会,是第一个将总部设立在中国的国际学术组织。1996年,美国《TIME》杂志将以针灸为主的替代疗法列入十大医学前沿。1997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以大型听证会的形式肯定了针灸的确切疗效,并予以推广。生命科学领域的一些学术组织(如国际生理学大会、国际疼痛学术会、世界神经科学大会等)召开的学术大会,都曾设立了“针灸专题研讨会”。针灸研究已引起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
目前,我国对针灸经络研究的主流是对古人所总结并已部分为现代针灸临床与实验所证实的人体上下内外联系规律本身进行研究,而不是试图去证实2000多年前古人对这些规律所做的解释。
针刺镇痛机制研究为针灸走向世界奠定了基础
1958年我国用针刺合谷穴的麻醉法成功地施行了扁桃腺切除术。1959年就使用针刺麻醉行肺叶切除手术,手术范围扩展到颅脑、胸腹等几乎全身,目前,针刺麻醉已过渡到针药复合麻醉,应用领域已深入到器官移植、器官再造等复杂手术。
针刺产生的镇痛效应可分为局部镇痛和全身性镇痛。在同神经节段水平,针刺只要能兴奋穴位的A类纤维就有明显的镇痛效应。但在异神经节段的穴位或对侧穴位用同样的刺激强度则无效,其机制为粗纤维的传入在脊髓对痛敏神经元起抑制作用,从而关闭了伤害性信息向高位脑中枢传递的闸门,产生节段性的抑制疼痛的效应。用足以兴奋较细的Aδ和C类纤维的穴位电刺激可升高全身痛阈。而用激活C类纤维的阈值刺激时,才能明显抑制伤害性反射活动。
针刺镇痛的广泛性在于针刺激活了机体的抗痛系统。作为内源性镇痛系统核心部位的中脑导水管周围灰质和中缝大核,其中的大多数神经元对外周低强度刺激一般不发生激活反应或仅发生微弱的激活反应,因而不能有效激活内源性镇痛系统,故一般不能在节段以外的区域观察到明显的镇痛效应。相反,较强的针刺激,在Aδ类和C类传入纤维能被兴奋时才能有效激活内源性镇痛系统的有关结构,并在临床和实验条件下观察到明显的镇痛作用。
对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的调节是针灸疗效的具体体现人类的许多疾病,如过敏性疾病(哮喘)、免疫功能低下、内分泌系统疾病、神经—肌肉系统疾病等都与神经—内分泌—免疫系统功能紊乱有关,而针灸对这些疾病都有较明显的治疗作用。因此,针灸经络的作用还涉及到整体非特异调节效应,这种效应可通过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系统发挥作用。
经、穴—脏腑相关机制研究揭示了针灸临床的规律
经穴对内脏生理、病理活动有调节和治疗作用。根据神经生物学原则,这种调节是以节段性、节段间和脊髓上(全身性)作用为基础的。研究结果表明,电针“足三里”可增强相同节段神经支配的胃肠运动,与此同时也可促进相关脑啡肽的分泌,进一步加强对胃肠功能的调节;局部封闭穴位后,针剌的效应即消失;切断神经后,针效即完全消失。实验还证明,在没有高级中枢参与的情况下,针刺对同节段神经支配的胃肠运动的影响仍可通过脊髓反射而实现。因此我们认为,针刺穴位所产生的对内脏功能活动调节作用是由于直接作用于穴位的各种神经组织,传入到达脊神经节和脊髓背角。首先在节段水平对来自内脏的传入进行初级整合和调节,控制内脏病理信号向高级中枢的传递,起到镇痛作用。此外,躯体的传入通过侧支与脊髓植物神经的传出系统发生突触联系,并通过释放具有生物活性的肽类物质调节内脏功能运动,达到治疗病痛的目的。穴位的相对特异性与这种节段性作用有关。
循经感传的机制研究阐明了经络存在的表象
元代就有针刺引起循经感传现象的确切记载。近年来,人们已从外周、脊髓、大脑皮层水平对循经感传现象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证明循经感传可能与骨骼肌兴奋时产生的总和电流引起与之有关联的神经—骨骼肌继发性兴奋形成的跨神经节段、跨关节传递机制有关。这种原发性和继发性的感觉和运动反应出现在经脉循行的部位,就有可能循经出现感觉迁移现象和运动反应。
我们可以相信,针灸作为一种非药物疗法,在人们普遍崇尚自然的今天,必将以它的优势和特点风行于世界。(健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