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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认识并从事的气功

作者:张天戈 来源:未知 浏览: 我要评论 字号:

我所认识并从事的气功事业 [之一]

少年、青年时期对气功的认识

我在童年时代,见到的气功是与马戏、武术表演有关。我七岁(1942年),第一次在热河省围场县看马戏团巡回表演,其中有气功表演,如头上开石、棒打腹部、上刀山……。表演师傅说这都是气功。还有肚子上放几块大石板,再用铁锤一块一块的砸碎。其中还有一个最可怕的表演节目,就是把一个孩子‘大卸八块’。一个男人手拿一把菜刀,把一个5---6岁的小孩子“大卸八块”,脖子上先砍一刀,两支胳膊砍两刀,两条腿砍两刀,最后拦腰再砍一刀,就把一个孩子分成八块。但是,砍下去的刀就不再拿起来了,也就是要用六把菜刀。

我害怕看这个节目,但又想看个新鲜刺激,看看是不是把孩子杀死了。大人不让我们看这个节目,我就站在较远的地方看,结果夜里睡觉做了恶梦,大喊大叫把别人都吵醒了。爸爸、妈妈不再让我去看这个马戏团的表演了。所以,此时在我的小心灵中就留下了“气功和恐怖”联系在一起。后来知道了这是表演者的小把戏,他们用的刀是特别打造的,刀刃可以伸缩。口吞宝剑也是用同样可以伸缩的剑。

所以,我最早知道气功这个词还是建国前,在家乡的围场看马戏知到的。

少年时代(12--13岁),在北京天桥第二次看气功表演,给我留下了对气功的另一种印象。上小学、中学放假的时候,比如每个寒暑假、春节都要去天桥看热闹,这是老北京普通市民的游乐场所。我最喜欢看的是练杠子的“飞飞飞”,建国后又改名“飞上飞”。他们是家族性表演,用的好像是比较粗的竹杠子(也可能是不太硬的木质杠子)有弹性。练起来上下翻飞,在空中荡来荡去,再加上一些杂耍,比如有时在杠子上转一圈后突然上了房顶,一翻身坐在藤椅上,顺手拿起小桌子上的茶壶美滋滋的喝上一口,有的动作好像现在的高低杠表演,着实令人眼花缭乱。后来听说被国家收编了。

还有一个节目,就是张宝忠的大刀。张宝忠年纪很大,气功练的很好,一百二十斤的大刀耍起来单插花、双插花一点不费力气,耍完了一套大刀就卖他的大力丸。第三个喜欢看的节目是朱家练单刀,北京天桥有一个练单刀的场子里,哥俩表演。还记得哥哥叫朱国权,弟弟叫朱国第(60多年了记不大准了),他们练完刀术之后就表演气功。用比较细的铅丝一圈一圈的缠绕胸部、上腹部(十圈左右),然后喊一声“开”!铅丝全都断了掉在地上。之后又表演腹(小肚子“丹田”部位)上切菜、剁木柴。切完后肚子上不出血,只有几道白色印迹。有时看的人多了还表演泥丸弓,就是用弓把泥丸打出去,击中很小的目标。他们哥俩的武术和气功功夫给我留下很深印象,武侠小说都是描写出来的功夫,看张宝忠的大刀、朱国权哥俩的气功是真功夫,是亲眼所见。我接触武术、气功就是从北京天桥开始的。

我对天桥的“大金牙”的拉洋片、变戏法没有兴趣,特别是对天桥的地摊相声印像不好。他们经常骂人,看一会儿不给钱就骂你,你走了“转着湾”的骂你。有的用下流话骂人,不堪入耳。比如有一次我在天桥相声棚里听相声,在收钱的时候有几个人走了,这时候说相声的两个人现场编词,一问一答,逗哏的说:“你看那两个人为什么急急忙忙不给钱就跑了?”,捧哏的说:“你说为什么?”,逗哏的就说:“跑的那两个他爸爸死了,妈妈要嫁人,着急回去问问他妈带不带他们!”。听众听到说这种骂人的话就不敢走了。我的父亲、母亲也不让我去听(看)天桥的相声表演(当然,那个时代江湖艺人被贬为下九流,生活非常艰难),但,我们喜欢听常宝廷的相声,幽默风趣并有知识性。

从那时起我每次寒暑假到天桥,先看飞上飞表演单杠,出来看张宝忠的大刀,之后再看朱国权的气功,然后吃一或两碟扒糕(荞麦面做的),偶尔看看变戏法的,有时也能看到江湖卖艺班子表演大变活人、武术气功、腹上开石、头上开石、口吞宝剑、口吞铁球、舌舔烧红铁棍、下油锅、赴汤蹈火、腹卧钉杷、口吐莲花、口喷烈火等绝活。

当时给我留下的印象,北京天桥是老百姓最喜欢的具有中国民族文化特色的游乐园。在那里可以得到许多课堂里得不到的民族文化知识。看了“飞上飞”的杠子功表演,它是一种技巧和功夫结合的艺术,给人灵巧和美感。看了张宝忠的大刀表演给人鼓舞和力量,老当益壮。看了朱国权的气功表演,给人一种神秘感,气功功夫不可思议,给人以联想、幻想、进入梦想。是一种民族文化艺术的享受。

参加工作后,有机会回北京都要去天桥看看,后来(60年代以后)天桥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我觉得不该取缔这个老百姓喜欢的娱乐场所。九十年代看到一个电视连续剧《天桥梦》,又让我回忆起老北京的天桥和天桥的杂耍。又看到一个报道说有人提议恢复天桥娱乐场所,这是好事,阳春白雪和下篱笆应该同时存在。

但是,要想恢复天桥原来样子谈何容易。北京明代的内外城墙被拆除后永远不能恢复了,一个娱乐场所可以很快建起来,那些卖艺的老人的绝活上哪儿去找呢?如果没有人能继承下来又是一种民族文化的消亡。

我赞同北京市原市长吴晗等许多专家的意见,北京的城墙不应该都拆掉,把内城、外城都拆掉了又是一段历史载体的消亡。

想着想着,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老北京城的影像,我在德胜门城墙上和同学一起采酸枣的情景……,我又跑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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